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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夷所想到的,恐怕伍谦平早就明明白白,如此还能忍,难道竟是一位绿帽侠?
明夷又觉得其中有蹊跷:“她若有旧情,怎不怕你发现?怎会信你做出的落红?她若未经人事,又怎么瞒过她阿娘的询问?”
伍谦平目光轻浮起来,拇指蹭了下她软软的唇:“经人事,未必需到那一步。她怎会让未来夫婿疑心。”
明夷舔了舔唇,想到些什么,又红了脸。
“为何早不与我说!”明夷恨恨道,她因此心中歉疚折磨许久,这男人倒是沉得住气。
“你若是哪次怨我怪我,我定会与你解释,可惜我这位夫人太过宽宏大量,甚至主动让我去她那里走动。我想,大概是夫人并不在意我吧。”他一副酸溜溜的模样,原来是想引得她吃醋发火,却没等到,受了挫。
“谦平,我很高兴。”明夷看了他一会儿,认真说道,“真的。”
伍谦平未言语,将她搂在身前,轻轻拍着她的后背。
她何尝不想吃醋发火,谁不想有个只属于自己的夫君。可每每想起,自己原身本就千疮百孔,而她早前又与令狐湜有极深的纠缠,哪有什么资格来计较。她一再忍了,但也备受折磨,不是因为魏守言,而是觉得自己过往太多,或因此才让伍谦平不需顾虑。
此时她才信了,面前这对旁人冷情,心思有些阴沉的男子,对自己,始终有一片赤子之心,完全的,毫无保留。
“魏家如此应对?”明夷又想到,休妻一事,魏家绝不允许。
伍谦平冷哼一声:“魏家怕是自身难保。”
明夷迟疑道:“你想对魏家动手?”
“不用我,自然有人做。也不知为何,圣人最近事事纵着魏家没出息的子孙,还给升了官。旁人以为是好事,我却觉得,这是杀机。”
“伴君如伴虎。”明夷叹了声,见外头风雨声还大,二人说话绝不会被旁人听去,便将魏家献毒与太后之死有关之事说与伍谦平。
伍谦平笑道:“这就对了。此番的厚待,恐怕是圈套。魏家并不是人人都跟那老狐狸一般,总会有人咬饵的。”
明夷替伍谦平整理了下衣襟:“天一帮那边,我思忖下,还是让龚君昊给你派几个高手,只管做你守卫,不必与你联络,省得被发现不妥。只在万一情况下,能助你保全自己。”
伍谦平略有犹疑,看明夷表情十分坚定,也只得应了:“但丽竞门的人,千万别动。”
明夷手上一滞,需知十个天一帮高手都比不过一二丽竞门人,但也知伍谦平必有他的理由,只默默听着。
“先不说凌占筠心思难测,即便他真是对你有爱护之心,但丽竞门死士说到底效忠的是皇帝,而不是门主。若我与丽竞门有瓜葛,但凡有一丝风吹到圣人耳中,不但你我性命堪虞,即便是丽竞门,也难逃血洗之灾。”
明夷总算是理解了凌占筠的为难。丽竞门存在的唯一意义是忠心不二,尤其绝不可与朝臣有丝毫瓜葛。襄助伍谦平之事,只能到凌占筠为止,绝不可动用其它门人。而凌占筠是不可能私自出京那么久的。凌占筠答允她的事,或是敷衍,或需他担上性命,后者,是不可能的。
明夷点头,心中有一丝绝望,原本安排的重重保护,如今只有天一帮寥寥数人,而后,便是令狐湜这个杀手锏。他虽有天下第一的武功,但他真的会在关键时候全力救助伍谦平吗?她不敢细思。
伍谦平不知她在纠结此事,只见她神色阴郁,安抚道:“我不会让自己丢了性命,你也知,我识时务。”
明夷只得努力说服自己,是啊,再没有比伍谦平更懂得人心的,敌不过,大不了投诚,只要活着,皆有希望。
她只是隐隐,不安,
终究到分手时候,天光微露,竟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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