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鸿升将薛延陀的使臣安置到了四方馆之后的几日里,不是带着他们游玩长安,就是同他们一起宴席作乐,却是再也不提正事儿。那个薛延陀的主使虽然多次暗示,但是夏鸿升却总叫他莫要上慌,安心等待陛下召见。
过去四日,也到了朝会的时候,夏鸿升这才告诉薛延陀的使节们,明日朝会,陛下会在朝会上接见他们,让他们做好准备。
薛延陀的使节总算是能够见到李世民了,可夏鸿升故意等到前一天都喝的醉醺醺的了,才告诉他们,让这些薛延陀的使节好一番手忙脚乱。
一夜过去,夏鸿升赶着朝会的时间奔到了朱雀门外,看见薛延陀的一干使节各个肿着眼睛黑着眼圈,已然等在那里了。
“哎呀!惭愧!惭愧!扎古特勒恕罪啊,在下昨日只顾着同诸位耍的尽兴,竟然一时大意,告诉的晚了。想来昨夜害的诸位没能好好休息,惭愧至极!”夏鸿升一看见他们,故作一副抱歉的样子连忙上前说道。
薛延陀的主使还能说什么,只好笑道:“哪里,夏侯性情中人,能得夏侯如此,扎古十分荣幸。”
文武百官渐次到齐,都看见了薛延陀的使臣,也见到了夏鸿升同其说话。
随着朱雀门开,百官依次觐见,夏鸿升对扎古等人说道:“这便是要进入太极殿朝拜陛下了,诸位可随文武百官一同进去,立于太极殿外稍待片刻,等陛下同文武百官商议完了朝政之后,里面自会有内侍宣诸位入殿,诸位到时再行进入太极殿中拜见陛下。”
听到夏鸿升的话,扎古等人一惊,问道:“侯爷不参加朝会?”
夏鸿升笑着点了点头,说道:“不错,我先前因为些过错,被罢免了一切实职。故而今日却是无法得见诸位在太极殿中的风采了。在下且在四方馆中等候诸位。”
告辞了薛延陀的使节,夏鸿升料到他们不会结束的太早,于是自己往东市的书屋里面坐了一会儿,看了书。临到中午将至,这才动身去了四方馆。
在四方馆里又喝了杯茶水,薛延陀的使臣就回来了。
夏鸿升站起了身来,却见扎古看见了夏鸿升,老远就立刻躬身行礼。走到了跟前来,说道:“扎古代薛延陀,代我可汗拜谢夏侯恩德,夏侯的恩义,我薛延陀上下必定铭记心中!”
夏鸿升赶紧伸手将他扶起,问道:“扎古特勒,你们这是为何?”
“今日朝会,方才从旁人的口中听说,原来夏侯竟然本是当朝谏议大夫、右羽林卫中郎将,却因将突厥的使臣丢在了夏州。为了给突厥一个交代,方才被陛下罢免了职位。那突厥使者,本是颉利听到吾主意欲归附大唐,永为臣属,他突厥为了从中破坏,故而派出了使节来欺骗大唐,混淆视听,妄图阻挠我主归附,而逼迫我主归附于他颉利。而天下诸知,大唐才是天下共主。颉利此举,正可谓是其欲图取代大唐的野心昭然若揭。而多亏夏侯,吾等才能抢先在突厥前面抵达长安,面见陛下。夏侯如此恩义。我薛延陀必定铭记在心,重谢侯爷!”
夏鸿升心理一乐,这个扎古还挺狡猾。旁人可不知道自己是故意那么做的,不知道劫走突厥使团的和亲聘礼,和绑架了突厥主使的人都是自己。在众人的眼里,自己是失职。扎古更加不可能知道真相。却故意将自己的“失职”说成是对薛延陀的恩德,并且如此感恩戴德的。试想一下,若是这次真的是自己失职,而非是事先筹划,那么此刻定然是正为此事而郁郁不得志,如此时刻听闻扎古此言,肯定会大为激动,视扎古为友人了。
扎古是个有心眼儿的,只可惜,这事儿本来就不是常人所想的那样。
想到这里,夏鸿升故作一副高兴的神色,笑道:“哈哈哈,是么?实不相瞒,在下早就看他突厥不顺眼,颉利凶残暴虐,狡猾奸诈,反倒是贵部夷男可汗,率领本部人马脱离突厥的欺辱,才是条真汉子!”
“呵呵,夏侯果真是性情中人,想必,若是夏侯见了大汗,当能互为知己啊!”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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