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方一阵哑然,即便有心辩驳,也依然是无言可对。
这次过来,还真是怨不得宗守。
他却也是人杰,知晓此时后悔也是无益。目光一闪,便又笑道:“罢了!事已至此,慕某倒是想听听,国君到底有何想说的?不信国君诱慕某过来,仅仅只是为见面而已。”
“自然!”
宗守点了点头,一本正经:“如今元莲界中几方势力,以那位洪兄最强。孤实在不解,尔等难道真情愿他将西南之地,全数吞并?坐视这元莲界,落入那九都仙庭手中?哪怕真许给尔等一些好处,瓜分些地盘,又能够撑上多久?一旦解决了西南之患,不用四面受敌。只怕这位洪兄之势,就再不可复制——”
慕方静静听着,却面皮僵冷,不曾有半分动摇,
“若真如此,我玄灵修会,大不了把这元莲界之地,全数让予他便是。此处之失,可他处取来,无非是交换而已。”
“话是如此不错,然则却只是玄灵修会得益。慕兄在这元莲界几百年经营,怕是尽付流水!”
宗守眉头冷挑,带着淡淡的嘲意:“试问一句,这真是你慕方所愿?”
“不如此又能如何?”
慕方一声冷哂:“国君当初不答应那谭镜还好。应承之后,却是自缚手足。如今兵只有三十万,十六位灵境。这点实力,只怕旦夕就可覆亡。难道要我与你联手,最后落到一无所获?国君今日,即便有三寸之舌,也难说动我慕某动心。”
“孤何时说过,要你慕方,现在就与孤联手应敌?”
见对面的慕方怔了怔,宗守微微一笑:“若无足够实力,怕也难使慕兄放心。孤要与慕兄商量的。是这一次,那洪九尘受挫之后。对那中原腹地,慕兄就不动心?”
慕方这才动容,这位大乾国君,竟有如此把握?
难道真是有什么其他底牌不成?
仔细再望宗守的表情,却又看不出什么。
不过,这些时日里,他也曾仔细打听过此人。
在云界之中。据说是屡屡出人意料,令道门那等让玄灵修会,也畏惧不已的大教,也是屡屡大败。
或者这一次,真是有什么把握,那也说不定。
那目光顿时明灭不定。一阵迟疑。
将这元莲界,让与那洪九尘,他固然是不情愿。
可是眼前这一位,却比洪九尘,还更要危险。
思忖了片刻,反复的想,慕方还是摇头,唇角旁满含着讽意。
“我看国君,是失心疯了。这个时候。不想着如何保全实力,安然退出元莲界。反而千里迢迢的跑来,要说服慕某。真不知该说国君是气魄过人,还是自负过度——”
这外域,可非是平和已久的云界。
此人哪怕真是在云界叱咤风云,可在外域,却依然还是新丁。
似他们这些人,哪一个不曾经历无数大战,从无数处死斗中走来?
就凭那点实力。立足未稳。又能翻得出什么浪花?
“我若是国君,当初就绝不会应承。守外域之规!真是再愚蠢不过——”
“可若是万一了?万一那洪九尘,挫于孤手,难道尔等联手,便胜得了孤?”
宗守眯起了眼,对此人后面一句,却不予置评。
被谭镜说服,是只因他自己,也是麻烦不小。
“此事你好生思量一二,若是那位洪道友胜,你无半分机会。可若是此人事有不谐,道友若能据中原,有一统元莲界的机会。何惧玄灵修会,不鼎立相助?”
见这慕方,是铁青着脸,不曾说话。宗守笑了笑,不再去催迫。知晓这慕方,其实已然心动。再做催促,反而不好。
也不曾道别,就径自踏空离去。
合纵连横,不外如是。
这次固然是元莲界诸方合力,可也未必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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