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“家徒四壁”来形容这个房子毫不为过,虽然是在院中,却是可以通过敞开着的门看过通透。
房子倒是有三间,中间是客厅,放着一张大大的黑桌子,供奉着不知名的神像,看香炉的灰烬,应该有些日子没有烧香了,供奉的盘子里面也是空荡荡的。
在上首的房间,只有一张古老的劣质木床,大红漆皮已经变得斑驳无比,床腿被白蚁啃得矮下了一截,用石头垫着。床上挂的蚊帐已经变成了一种极为诡异的黑色。
另外一间房屋里面,空荡荡的,只有地面上铺着几块木板,木板上面放着一些脏兮兮的被褥等物,看情形,应该是周森睡的房间。
周森和搂神仙大眼瞪小眼,都停止了吃喝。
“你们继续吃吧。”少女的目光终于落到了周森的身上。
“你们几双眼睛盯着我们,我们如何吃得下啊!”搂神仙看着两个虎视眈眈的大汉,哭丧着脸道。
“哎。”周森叹息一声,难得的好兴致,却是被破坏了。
“你叹什么气?”少女笑道。
“如果你吃得好好的,突然被一群彪熊大汉破门而入,然后虎视眈眈的盯着你吃肉喝酒,你会开心么?”周森道。
“我可不是彪熊大汉。”少女嘴角本是浮现一丝盈盈笑意,却硬是被克制住了。
“你身后两个是啊,喂,两位老兄,别老是板着脸,能不能够笑一个!”
两个铁塔一般的汉子依然屹立如山,脸上没有丝毫的感情。
“好吧,就算我求你了!你们那僵尸脸真是让人提不起兴致啊,要不,咱们一起喝酒吃肉也行。”
“你们站到外面去吧。”
少女朝两个大汉挥了挥手,两个大汉迟疑了一下,看了一眼六姨,确定六姨不反对之后,这才走出小院子,顺便把两扇木门小心翼翼的关上,动作极为谨慎,似乎生怕弄出什么声响一般。
周森和搂神仙相视一笑。
少了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,感觉好多了。
“坐坐,还有椅子呢!”
搂神仙从屋子里又寻了一把椅子,用袖子狠狠的擦拭了几下,放到了身穿华丽长袍的六姨身前,可惜,六姨就像哑巴一样,看也不看搂神仙,只是低垂着目光,站在少女身后一动不动。
搂神仙这种老江湖,自然是看出一些门道。
这少女身份尊贵,这身着华服的女人决计不会与少女平起平坐。
“山不在高,有仙则名。水不在深,有龙则灵。斯是陋室,惟吾德馨。苔痕上阶绿,草色入帘青。谈笑有鸿儒,往来无白丁。姑娘不请自来,不知道是鸿儒还是白丁?”周森见两个大汉出去,顿时抚掌大笑。
“公子上午的时候还谦逊有加,为何只是几个时辰,就变得如此轻狂?”少女听到周森前面所诗,一脸动容,到了后面,轻皱眉头。
“哈哈,读万卷书,养浩然之气于胸。海纳百川,才能够成就其广袤!”周森倒满一大碗酒,一饮而尽,长发飞扬,眉目之间,狂放不羁。
“是不是我陪你喝酒,就是鸿儒?”少女冷哼一声。
“姑娘果然是天资聪慧之人。”周森赞叹道。
“不喝,就白丁!”少女脸上露出不悦。
“一般的女人不喝酒,女人不喝一般的酒,喝酒的女人不一般。女人喝酒,是把生命的悲哀倾于杯中,把希望的绝唱托于掌心,入口是青涩涩的生活,入梦便是净化的先知,指的就是喝酒女人的那份心境。那亭亭玉立的酒杯,会让人联想起一位穿着长裙的女人以及她的曼妙身段;那华丽而芳香的液体,又会让人联想起女人的红唇……我曾经有一位朋友这样描述自己对酒的感受:‘像长发美女窈窕的背影,微风轻轻地飘起她丝绒的裙角,远处有柔柔的音乐演奏着……’”
“把生命倾注于杯中……”少女喃喃自语。
“搂神仙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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