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萧峥让驾驶员彭光在距离小广场00米的地方就停车了,他和任永乐一同下车,步行前往小广场。已是春天,可这大晚上的还是颇有寒意。萧峥一边走,一边问:“给群众的晚饭,都送到他们面前了吗?”任永乐道:“送了,可是他们一个都没吃。”
萧峥有些愕然,又问:“那么薄棉被呢?”任永乐道:“附近超市去问过,加起来一共也只有几十条。而且,金县长说了,既然他们不吃东西,就说明铁了心,棉被也不会用,还是不去买了,免得浪费钱。”
萧峥想想也是,这么多棉被也是一份开支,既然他们不肯吃,就是不打算接受政府的小恩小惠。萧峥快步走向了小广场,任永乐紧紧地跟了上去。前头是县政府的大院,中间是县政府的工作人员,包括县长金泉生、县人大主任邓广德、县政协主席李东林、县委组织部长洪文明、县纪委书记纳俊英等一批县领导,还有县教育局、县公安局、县执法局、县信访局等相关部门领导以及相关乡镇的领导,也都出马了。
这比萧峥想象得要乐观,就是说班子成员里的人,大家还是愿意和群众打交道、敢于和群众打交道的。只不过这些教职员工事先应该都已经统一了思想,不管县里工作人员如何花言巧语、不管出来多大的领导、多少领导,只要不给钱,他们就不走。
萧峥来到了最后一排的人前,看到一个皮肤黝黑、身上精瘦、颧骨突出、五十来岁的汉子。萧峥对任永乐道:“小任,你问一问他,县里拖欠了他多少工资?”萧峥是南方人,口音与本地人迥异,对方不一定信任,或者一下子便认出了自己。任永乐答道:“好的,萧书记。”
任永乐跟对方打了个招呼,问道:“大叔啊,您有编制吗?”对方说:“有啊。”任永乐问:“政府欠了你多少工资?”对方看着任永乐回答:“工资1000元,补贴100元,一共0元啊。”一旁的萧峥听在耳中。
任永乐又去问了一位女教师,这位女教师身边还带着一位七八岁的小姑娘,女教师静坐着,可小姑娘却依靠在她的膝盖上睡着了,母女的衣着都有点破旧,在小广场上高杆灯的照射下,有些惨白。萧峥的心头不由地一痛。这位女教师,也有两万多的工资和补贴没有领到。
他随着任永乐往前走,是一位二十来岁的姑娘,她是推着轮椅来的,里面坐着他的老父亲,看上去神智不太清醒,嘴边流涎。任永乐问姑娘的情况,姑娘说,她高中毕业之后,就在村里当民办教师,没有编制,老父亲前年脑溢血,急需要钱,可拖欠的工资和补贴累计起来,一共有三万多。任永乐问:“为什么欠你的钱,比正式编制的教师还多呀?”姑娘脸上淌下泪来:“因为我们是民办教师,是编外,县里没钱,自然先考虑有编制的老师,我们暂时不考虑呀。可现在生活真的过不下去了,我才来的,本来不想来麻烦政府呀。”说着姑娘直接哭出了声来。
任永乐这下有点慌乱了,他忙说:“您别哭、您别哭……”可姑娘还是哭个不止。萧峥朝前走上一步,轻声道:“您贵姓?”姑娘有些奇怪地抬头,看到一张英俊郑重的脸庞,不由回答:“姓卜。”这应该是回族的姓了,萧峥道:“卜老师,这次你一定可以拿到拖欠的工资,一分都不会少。”卜姑娘不敢相信:“真的吗?您是谁?”萧峥朝她一笑道:“我叫萧峥,是宝源县的县委书记。”卜姑娘忽然眼睛一亮:“您就是萧书记?他们都说,您是个好人。”萧峥为之一动,也不知道是谁这么说的,可萧峥却知道自己做得还不够,否则也不会非逼得这么多老师在这里静坐,才来了解问题、解决问题。
萧峥对任永乐道:“不用再问了。你通知县委班子和县政府相关领导开会,县政府的领导由金县长定。”任永乐马上点头:“是,萧书记,地点放在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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