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杀。”智低声告诉两个弟弟,“我摆这架势只是想打压一下他的气焰,可惜他没有上当。”
“这有什么好打压的?”将一脸憋屈:“还以为能在回城前再痛宰一回,原来是摆个架势?四哥你什么时候也干起这无趣事来了?”
“士气岂是无趣?”飞倒是猜到了四哥的目的:“我们过来的迟,只远远看见澹台麒烈一个人堵在城下喊话,这事可大可小,往坏里想,就是这虎子澹台一人镇住了全城…”
将听的刚咽下去的一股气又上来了:“我镇他澹台麒烈的奶奶…”
“喂!你们几个又在唧唧哇哇嘀咕什么?”这回就轮到澹台麒烈不耐烦了,“要动手就快动手,小爷耐不得烦!”能够把话再骂回去,澹台麒烈那模样要多张扬有多张扬,气的将还在泛青的面色一下黑了起来,“这厮!”
“虎子澹台,你赌对了,今天,我不会杀你。”智轻咳了一声,缓缓开口:“要取你性命,很容易,甚至也不用去顾虑你给我设下的这个投鼠忌器的花招。”
智一语点破了澹台麒烈的用心,又淡淡问:“你刚才在北门下喊了些什么,我没听清楚。”
“小爷喊的话那叫一个慷慨激昂,不过没兴致再给你喊一遍,你要是没听清楚,回家问你家公主去。”澹台麒烈其实很想多损智几句,可他和智这么面对面说话,智脸上居然看不出一点敌意,这种不显山水的隐忍实在是令他心里有点打鼓,所以只说得几句泼皮话,他自己就没了兴致。
“我会去问的。”智点了点头,还是淡淡的说道:“我不杀你,只有一个原因。北门上也有足够多的错王弩,开始没射死你,算是你命好。之后你向城头喊话,殿下没有乱箭射下,我想这其中必有缘故,既然殿下今日不杀你,我自然也要放你一条生路,不过,只是今天!”
“果然不是一家人不想一家事。”澹台麒烈笑了起来:“我说呢,你这突然气势汹汹的,原来是想压压我的气焰,顺便帮你家公主出口气。不过彼此都知道这一架干不起来,又何必费这闲工夫呢?”
“四哥,这口气我咽不下去了。”将压着几乎要吼出来的嗓门,狼扑枪举了又举:“让我过去一枪挑了他。”
“别乱来,你以为我真的只是要打压澹台麒烈的气焰吗?”智叹了口气,在两军阵前还要约束自家弟弟,他也只能叹出这口气:“澹台麒烈在拖时辰等接应他的黑甲,我也在拖时辰,别忘了,纳兰长老和萧成还在收敛横冲都的尸首。”
将这次明白过来,“四哥,下次再遇上这事儿你能不能先知会我一声,害我白生了这一口气。”
就这几句话说下来,又是一队两千余骑的黑甲军赶来了过来,防着幽州城上的连弩,这队黑甲军马鞍上都挂着两面盾牌,看到自家军士带着盾牌过来,又听到智亲口说出不会下手,牧野长和鄂岵尔高悬的心面前放下一半,唯一让他们担心的就是澹台麒烈的疯劲。不过他俩也很明白澹台麒烈为什么要争这口气,刚才城下喊话,这虎子还真是有气势十足,也镇到了城上军民,可耶律明凰淡淡一句黑甲已不足百万,轻描淡写的扳回一局,以澹台麒烈这性子,又怎咽得下这口气。
澹台麒烈得意洋洋的扫了眼智这三兄弟,只见智依然淡定,将满脸发黑,飞低头不语,他的脑子里似乎转过一个不是很妙的念头,却又想不起来究竟哪里不妙,所以还是接着仰头大笑:“护龙智,教你一个乖,不要想着能打压到小爷的气焰,我澹台麒烈天生就是那么嚣张!哈哈!”
哈哈大笑着,澹台麒烈也没忘过头,向牧野长和鄂岵尔挤挤眼,还故意在额头上抹了一把,做了个擦拭冷汗的动作,直把他这两个老朋友气的直翻白眼。
“够了,面子拉足了,咱们该走了!”牧野长几乎要吐口血出来,“夜长梦多懂不懂?”
“那就走吧…”澹台麒烈又摆足了架势,有意拖了个长音,一摆手,示意黑甲军随他归阵:“弟兄们辛苦了,刚来转个圈又得立刻回去,别担心,过不了几天,这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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