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事是不是真的?”
“屁话,谁敢冤枉严家人!”
“我已经求证过了,上面的报道都是真的,恐怕那位李公子当真是被栽赃了!”
“这简直是无法无天!严鸿犯下如此的恶行,就因为他是严阁老的孙子,顺天府衙就坐视不理了?”
……
消息一经传出,各大酒楼和茶馆当真是声讨声不绝。若是在平常时候,事情恐怕还不会引发这么大的轰动,只是刚刚落榜的很多考生正憋着一肚子的气。
或是求名,或是为了心中的道义,亦或仅是想要将落榜的火气撒到严家和顺天府衙上,整个北京城的士子可谓是群情激愤。
事情到了傍晚时分,便已经有士子跑到严府门口丢石子,有一帮士子跑到顺天府衙门前扯横幅,让到事情演变成了政治事件。
国情向来都是民不举官不究,但任何事情只要闹大了,上层都不会袖手旁观。
当年的南北榜事件,正是北方的那帮参加考试的士子闹得实在太凶了,结果老朱连杀几位重臣为北方士子“解气”。
很显然,在林晧然的“煽动”下,这件事已经不是谁能压得下来,纵使严嵩恐怕亦不行。
顺天府衙,点卯时分。
经过一晚上的时间,黄仲达已然算是冷静了下来。深知官场便是如此的险恶,他又如曾不想将林晧然置之死地,却不能怪林晧然“心狠手辣”。
只是坐到公堂的案前,看着端坐在堂下悠哉游哉的林晧然,心里仍然免不得涌起一团怒火,当真是恨不得将这小子生吃了。
事情到了这一步,他不仅要照顾严家那边,还需要给全天下一个交待,已然是一举将他推到了进退两难的困境之中。
“府尹大人,已经清查完毕,除了病休的陈通判,今日无人缺席!”墨通判将人员清点之后,对着黄仲达认真地汇报道。
黄仲达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,目光落到林晧然身上,突然当场进行质问道:“林府丞,你这么做,究竟是什么意思?”
此言一出,堂下的众官吏黯然一叹,深知今日的点卯又要不得安宁了。两位都不是吃素的上官,恐怕又要在这个公堂上演一番龙虎斗。
“府尹大人,为何如此动气呢?下官究竟哪里做错了,还请告之!”林晧然却是装傻充愣,显得明知故问地回应道。
黄仲达气得直咬牙,紧紧地攥着拳头,忍着怒火指责道:“林府丞,你别明知故问!李老大大之事,你为何要刊登在《顺天日报》上,搞得满城皆知!”
说到最后的时候,他当真是脸红脖子粗。
“呃,你说这个事件啊!当然是……为了提升报纸的销量!这个事情登报,昨天的报纸都卖疯了,实在是可喜可贺!”林晧然的眉毛轻挑,显得避重就轻地说道。
黄仲达的拳头重重地砸在案上,再也顾不得隐忍,显得怒气冲冲地质问道:“你将案件公之于众,分明就是要跟本官作对!”
“府尹大人,此言差矣!”林晧然显得很淡定,却是不咸不淡地反问道:“一来,下官刚刚已经说了,这个事能够提高报纸的销量。二来嘛,却不是下官不体恤大人的苦衷,只是这个案子实在拖得太久了,且至今都没有将严鸿缉拿回来审讯,不知大人又是何意呢?”
关于袁州的案件,黄仲达确实做得不够地道。为了讨好于严家,竟然枉顾事实,连严鸿都不敢带回府衙,却是想着办法为其脱罪。
一念至此,他的底气不由得弱了几分,但还是显得嘴硬地说道:“严木已经在狱中招认,藩氏之死皆他一人所为!”
“原来是这样啊!那明天我便刊登上去,就说顺天府衙已经结案,李老太太的孙媳之死,全系严鸿的一名随从所为,如何?”林晧然抬头望着黄仲达,似笑非笑地说道。
“你……”黄仲达当即气结,恶狠狠地瞪着林晧然。
别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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