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近在咫尺的房门,顾晚虞揪着披风的手不由紧了紧,
就这一步了,只要进去就能达成所愿,
但同样,只要进去,她就再也悔不得了。
顾晚虞有片刻的恍惚,
但念及自己的仇人,又迅速挂上个微笑,推开了房门。
屋内一片漆黑,拉开床帐,就见她的目标—“永安侯”正仰面躺着,手捏着额头,似乎是喝多了。
顾晚虞脱下披风,露出家主特意准备的薄纱透衣,
经过特制的迷人心智熏香的熏染,在她体温的催发下,
在退去披风的那一刻,沁人心脾的香味瞬间侵染了整个屋子。
顾晚虞抬起脚上床跪坐在他的旁边,身下的这位青年面色犹如青玉染了鸽子血,睫毛犹如仙鹤的翅羽,薄唇微抿,着一袭青色长袍,骨节分明的手一只放在额头一只仰放在身侧。
还不待她轻轻地褪去他的衣衫,
突然,
一只手掐住了顾晚虞的脖子,
“你是谁?”男人微闭的眸缓缓睁开,眼神如刀刃般冰冷骇人。
“奴、奴家是来、伺候、贵人的。”
顾晚虞呼吸困难,感觉只要他掐住自己的手再微微使力,她的脖子顷刻间便能扭断。
“谁派你来的?”
“是”顾晚虞求生的本能,用双手使劲掰着他的手,但奈何力量悬殊。
见她不能说话,男人的手松了松力气。
脖颈一松,顾晚虞顾不上喘匀气,便连忙跪在他的身侧,
“是家主让奴家来伺候您的。”
男人的眼忽然飘过顾晚虞的胸前,
家主给的衣服称不上是衣服,因为根本就不能蔽体,春光都乍泄在眼前。
受香薰的作用,男人本就微醉的脑子更加失去了神志,眼神逐渐迷离。
见他眼眸微微漏出猩红的血色,顾晚虞就知道,他中招了!
床帐缓缓落下,二人做着阅文不允许记录的动作。
翌日一早,
顾晚虞被叩门声惊醒,
旁边的男人还在熟睡,
顾晚虞便随手拽了披风裹住自己,忍着浑身不适的酸痛,下床去开门,
来人是她的丫鬟小环,带着一脸焦急凄苦,
“小姐,听闻昨夜侯爷宴上喝多了,被传去跳舞的月娘小姐勾去了她的院子,至今未醒呢!”
“你说什么?”
顾晚虞难以置信的抬眸紧盯着小环,
侯爷去了月娘的院子,那她床上的是谁?
小环被吓了一跳,“侯爷、侯爷去了月娘小姐的院子小姐您,您怎么了?”
注意到她视线落在自己颈间红痕处,顾晚虞紧了紧披风,“没什么,你先回去吧。”
忽略掉小环疑惑探究的眼神与欲言又止,随口两句打发走了她,
沉重关上房门,顾晚虞感觉自己全身力气泄了个尽,
转身却对上双黝黑的眸,
不知何时,那男人已经醒了过来,如今正紧盯着她。
顾晚虞打了个激灵,瞬间支撑起想要顺着房门滑下去的身子,扯了扯嘴角,
“贵人您醒了。”
男人的视线从她身上绕了一圈,“去梳洗、收拾行李。”
顾晚虞站着没动,
“怎么,不是你求爷带你上京?”男人起身来到她身前,视线再次打量,
顾晚虞微微抬眸,男人胸前脖颈多处都是昨夜情动时留下的抓痕,和她身上的不遑多让,
她垂下头,“敢问贵人是?”
一声嗤笑从头顶传来,“你不知爷是谁,就上赶着来伺候?”
顾晚虞无力地张了张嘴,不知从何说起,下一瞬又一句话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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