逃兵,但我没有证据。
……
宣平侯浑身都散发着一股佛挡杀佛,神挡杀神的凌厉气势,晋军们竟没一个人敢阻拦他。
饶是如此,从这里去鬼山,也太远了。
……
鬼山的通道中,上官燕打不开被上官庆堵住的石门,只得顺着前方一直一直走,终于来到了后山,与沐轻尘几人碰了个正着。
“殿下!”沐轻尘上前扶住她,往她身后看了看,眸光暗淡了下来,“皇长孙他……”
上官燕担忧到无法维持太女的冷静,她的声音都带了几分哽咽“公孙羽要烧山,庆儿去阻止他了。”
沐轻尘张了张嘴,他完全没料到会是这种情况。
话说回来,皇长孙不是去苍雪关了吗?怎么会出现在蒲城?
并且,他隐约感觉这个皇长孙与他之前在盛都见过的皇长孙不大一样。
还有,方才的那声动静是怎么回事?
关于那声动静,发生的事情太多,上官燕一时忘了问。
她只记得他们落下去后,庆儿从草垛下摸出一个长长的铁筒,像是爆竹,又像是黑火珠,威力十分迅猛,连解行舟都被打飞了。
“得赶紧找到庆儿。”上官燕拿出手中的瓷瓶,泪水开始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,“他的药掉了,万一他体内的毒发作……他会没命的……”
沐轻尘道“我们原路返回,看能不能再找到方才的小岩洞。”
公孙羽就是在小岩洞里失去上官庆与上官燕线索的,如果上官庆要去找他,应该也会返回那里。
……
滴,滴,滴。
通道内的水滴一滴滴滴在了上官庆的脸颊上。
上官庆做了一个梦。
他梦见了自己小时候。
他总是偷偷跑去后山玩耍,偶尔也去村子里找小伙伴。
没人知道他是皇长孙,他的娘亲从来没让他觉得他的身份,或者他的身体,与常人有异。
别人爬树,他也爬树。
别人打架,他也打架。
别人趴在溪边咕噜咕噜喝凉水,他同样照做。
代价比别人要大一些,他自己怕了,就不会再犯了,他娘不会太拘着他。
他曾以为每个孩子每个月都会毒发几次,而每个孩子活不到二十就会死。
直到他无意中从下人口中得知了自己的情况,才知道只有自己是个例外。
他问他娘,为什么?
他娘告诉他,每个人生来不同,有人富庶一生,有人清贫一世,有人貌丑,有人貌美,有人聪慧,有人愚笨,有人强壮,有人羸弱。
有人生来是平民百姓,而也有人生来是皇族长孙。
人生有不同的形态,寿命有不同的长短。
但都是正常的。
他娘没有区别对待他与正常人,因此,他从没为自己的身体苦恼过,也不觉得自己可怜。
他坦然地接受属于自己的生老病死,若非说他有什么难过,那就是对在意之人的不舍。
啪!
一滴硕大的水珠砸在了他的脸颊上。
他有些被砸醒了,眼皮微微动了动。
“还、还不能、死……”
“主公!前面动静!”
通道尽头传来晋军的声音。
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有一只手抓住了上官庆的领子,将他整个人从地上拎了起来,难以置信地说道“主公!是大燕的皇长孙!”
吧嗒。
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。
他拾起来一瞧“主公,这个不知道啥?”
“都带过来。”公孙羽淡淡地说。
他所在的位置是一个岔道口,往前是上官庆所在的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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