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儿轻咬了一口,“皇上追封昔日的结发妻子为皇后,其实也是要为大皇子辅路,先后给大皇子指了几次婚,都是朝中一方权贵。这次恰逢正妃病逝,皇上就更想让粟家的女儿嫁与大皇子,将来也好借势封为太子,不知外孙女儿说的可有错?”
见老人的嘴角突然带笑,曲清幽颇为诧异,又接着说下去,“站在皇室的角度来看能从中破坏七大世家的联姻,之后再逐个击破,不失为一条好计策。因此当年才会让姨母嫁到宁国公府去,可万万没想到宁国公府的姑娘却嫁到了定国公府去。原先的计划还是赶不上变化,惟有改变策略,把这事缓缓,慢慢收回七大世家手中的权力。明面上看好像目前皇室占了上风,可是私下里皇室也失利了几回。现在年青一代长了起来,大皇子很多人赞之为人中之龙,可是罗皇后生的四皇子也不遑多让,这储君之争渐渐又变成了皇室与世家的拉据战。”其实皇室还是占上风的,毕竟这七家都住在皇都。
粟俨突然觉得有几分后悔,没想到他粟家女儿生的孩子也能如此聪慧。
曲清幽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喉,“繁表姐嫁到宁国公府是皇室默许的,毕竟还是粟家女儿所出,就连外孙女儿不也一样,皇室不会放任罗家娶那宁国公的女儿,最好还是带有粟家血统的女子最佳,所有才有了那一张宫帖,外孙女儿没说错吧?”她其实早就被当成了棋子,要不然凭那一首不算诗的诗,居然能入定阳公主的眼?笑话而已。
粟俨莫测高深地喝着口中的茶。“你这丫头心思倒多。照你这么说,你又何必要配合全了这婚事?”
曲清幽提起茶壶恭敬地给老人斟茶,“外孙女儿终究不是一个人,远的不还有外公您?近的还有爹娘,难不成为了一已之私欲而置大局于不顾?”人生活的社会其实就是一张网,单凭一已之力如何能挣破这张网的束缚?她在这一世没有执着爱的人,那么嫁给谁也不会有多大的区别。
“说了那么一大通话,把你真正想说的说出来吧。”粟俨道。
“外孙女儿只是想奉劝外公还是要悠着点,若是与皇室过于密切必会成为另外几家的眼中钉,况且真铲除了那几家,外公也离狡免死走狗烹不远矣。”
粟俨握紧手中的茶碗两眼直视眼前的女孩,女孩的双眼很明澈,其中又饱含深意,“你想让我不要成为那夹心饼干?”聪明的人他见多了,但懂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的人实在太少,世人都想张牙舞爪地显示自己有多厉害,殊不知这样死的更快。
“外公误会了,粟家先祖早已选了与皇室结盟,在世家中早已有了刻板的印象,这不是一朝一夕可改的。况且突然转变风向,先别说世家那块儿,光皇室的报复就够喝一壶的。外公,你看这饼干若只是轻咬之还会惟持完整。”说完,举了举自己那咬了一口之处,待粟俨被饼干吸引住之时,她手中的力道突然一重,一块夹心饼干就成了模糊一片,“现在外公看这夹心饼干可还有何美观可言?一切惟力度而已。”
粟俨突然笑了出声,多少年了,他没有试过这么开怀,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女子只要会相夫教子就可以了,一如他那贤惠的妻子,现在才发现女子的聪明才智实不下于男子。笑过之后,他突然正经道:“这些话在外公面前说说即可,女儿家还是柔美一些讨人爱。”
曲清幽见目换达到了,欲送外公出去之时,粟俨回头颇为遗憾地看着她道:“罗家那小子眼光倒尖,把你许给他,亏了。”
“呃?”曲清幽对于他这突然冒出来的话怔了怔,随即想通后,顿觉好笑。
粟俨叹了一声,出了门后即带着儿子粟俊英回去了,连粟夫人要留饭的话也推拒了。
松了一口气的粟丽蹦着朝曲清幽道:“表姐,你与外公说了什么?”
“哪有说什么?不外乎是闲话家常几句。”曲清幽笑道。
粟夫人道:“幽儿说了什么让你外公心情那么好?我都好多年未见爹嘴角上勾了。”
曲清幽但笑不语。
傍晚时分,粟俨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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