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中寻找,那个叫丁晶怡的女记者,因为看过照片,她眼睛也很毒辣,一样就瞄到了挤在人群中的那位。
她拿了笔,在一页白纸上写了几个字。
【第四排,黑色连帽衫的女人。】
葛经理笑着瞄了一眼,“接下来我们开始记者提问,大家有序举手,我们会随即挑选。”
首先选的都是前面几个大报社的记者。
记者1:“我想请问汤小姐,对近期拒绝帮助残障人士,而被人声讨抵制这件事,您怎么看?”
汤景瓷笑了笑。
“首先,关于前情,我想也没必要多说了,在说出这番话之前,我想声明,自始至终,我没有歧视过任何一个残障人士。”
“我想先说一下,那位坐轮椅的聂小姐,她坚强不屈的性格,我很钦佩,但是她找我商洽的时候,画展已经要开始了。”
“我想在座各位都清楚,这个画展在上半年已经对外公布举行时间,筹备耗时耗力,各个展位都力求精益求精。”
“如果她真的想帮助那些孩子,难道不该提前联系我们?而不是我们快开始的时候,这算怎么回事?这些话不是我杜撰,她自己受采访也说了。”
“让我们打乱所有计划,去迁就他们?如果只因为他们是弱势群体,你们也觉得理所当然,那这个错……”
“我认了!”
记者1:“所以她找了您几次,都被拒绝了,这也是事实?”
“这不就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吗?她主动找我,不是应该的?而我又有什么义务一定要答应她?”
那个记者显然没想到汤景瓷敢怎么说,咳嗽两声,“那么关于您打算起诉泼漆的那位聋哑人,这件事很多人觉得您小题大做了。”
汤景瓷国语不算好,她说话很慢,一字一字,咬得非常清晰。
“首先,我从未起诉他,这是谣传,这点您可以找处理案子的民警核实。”
“再者,他确实做错事了,泼漆事情,相关视频我想大家都看到了,我为什么能抓住他,那是因为他尾随想偷袭我。”
“试问一个人,偷偷尾随你,还试图伤你,你们难道还能笑着说,没关系?”
记者1:“据说他没带凶器,没有伤人意图,只是想恐吓你而已。”
汤景瓷哂笑,“而已?他可是个男人,一拳头下来,我一个女人能受得了?徒手就不能伤人?”
记者1:“对方说您态度很坚决,即便他们拿出诚意,您也不想和解。”
“我想问,他们的诚意在哪里?”
“在警局堵着民警,逼迫我师兄不得不去派出所处理?”
“还是一群人堵到展馆前示威胁迫?”
“所有人都在倡导人权,说人人平等,为什么做错事的时候,就和我说,他是残疾人?难不成这就是你们口中的人权!”汤景瓷目光冷兮,直视着那位记者。
“而你们所有的报道中,每次标题,都要提一句残障人士,其实你们也没把他们当成寻常人看待过。”
那个记者被她看得心底有些发怵:“不少人都觉得可以网开一面,希望您别做得太绝。”
“我做得绝?这要是放在国外,我早就要求警方抓人起诉了,闹了这么长时间,给我们造成了多大的损失,你们统计过吗?”
“对我和父亲的声誉造成了多大的影响?就连被泼漆的车子,损失问题,我都没计较,却被人反咬一口?”
“我知道大家都同情他们,觉得我做得过分,我就想问,他做出这等恶行,就是拘留几天,有什么问题?”
“是我拿枪崩了他,还是要他坐牢,赶尽杀绝?你们需要对我如此咄咄相逼?”
汤景瓷心底憋着一口恶气。
当真不吐不快。
此时一股脑儿的全说出来,心底反倒舒畅了些。
“还有那位聂小姐,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看到我说的话,我相信会有人转告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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